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

枯索或不枯索,那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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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病,味覺的感受會變淡,原先七彩繽紛、美聲激情的曲子聽不來。這時候來點 Sibelius,倒能深嚼領略到不同的奇景。

Sibelius 四號,應當是他交響曲中,最為骨感枯索,,「無味」之作。每個樂章都以淡入的寂靜收場。盪擺到第三樂章,Sibelius 作品中最凝滯不動的 Il tempo Largo 最緩板,除了結束前的高潮,更是一片白茫茫的人煙罕至的霧中風景。

在當下這時刻,Karajan 的華美圓滑奏,及Sanderling 的豐偉格局,Kegel 的嚴酷自然原力,都要暫時退場。最適合相伴的是,這個Colin Davis 與Boston symphony 的第一次全集錄音。不溫不火,直指了原曲的沉靜與隱約微妙的氣度。

枯索或不枯索,那是一個問題。一個時機點 (timing) 的問題。

2008年10月23日 星期四

With or Without You...(my jagged little pill)

With or Without You 這首U2的歌,原意是用在愛情或宗教上,我看用在「感冒吃藥」這件事上倒也很妙。

不吃藥,鼻子塞住,鼻水直流,頭腦不清,無法工作。吃了的話,卻又昏昏沉沉, 少了一魂。

腦裡不斷浮起此曲開頭的貝斯chord,和著The Edge 飄逸迷離的吉他.... 是藥效帶來的 acid trip?

唉,早睡為妙....

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音樂表演訊息:Lapi 桑之「身聲魅影」

以下是曾經留德的聲樂家兼線材總監的Lapi 桑和好友們的公演訊息。

擔綱演出的古典室內樂集,植根於埔里,曾連續五年榮獲文建會評選為傑出演藝團隊。

有機會,請大家一起去埔里玩,直接去看音樂,聽身體的律動吧!

舞動樂聲: 古典室內樂集VS 舞蹈家

時間:97年11月1日(星期六)晚上7時30分
地點:埔里藝文中心(免費入場)  
長笛--謝志偉、廖瑋娸  
鋼琴--廖佩楨  聲樂--吳欣芝   
受邀舞蹈家--徐麗萍 受邀聲樂家:林楚培 (Lapi)

演出曲目:  
莫奎特--潘神笛 (長笛獨奏VS舞蹈)  
莫札特--土耳其進行曲 (長笛二重奏)
Bill Holcombe--昏眩手指 (長笛二重奏)
魔笛無伴奏長笛二重奏 (長笛二重奏)  
高伯特-西西里舞曲 (長笛獨奏VS舞蹈)
金尼.羅契洛--西班牙傳奇 (鋼琴獨奏VS.舞蹈)  
理查.史特勞斯--Mogren (欣芝獨唱)  
歌劇魅影--All I Ask Of You (二重唱)  
悲慘世界--A Little Fall Of Rain (二重唱)  
西貢小姐--Sun And Moon (二重唱)

2008年10月18日 星期六

Mingus in Wond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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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聽 Charles Mingus,於是隨意拿出一張去年芝加哥Jazz Factory 搜括而來的戰利品:"Mingus in Wonderland"。 從唱盤中流瀉而出的音樂,讓我一下墜入兔洞(rabbit hole)裡,漫遊在熟稔的、靈騷四溢的 Mingus wonderland 裏。

這張 Mingus 在紐約 Nonagon Art Gallery 的1959年現場,有十分活生的vibrancy。彈跳的音符像浪頭一樣,不間斷地迎面衝來。個人比較喜歡的爵士標準曲目(standards) 詮釋,是 Mingus 這般的方式:介於過於正統可預測的作法,與過度潦草不按章法的 improvization 之間。一面朝向遠處的同時,又恣意借用揮霍過去傳統的種種資產 (resources)。

Mingus 幾個鐵漢柔情的standards 之經典改寫,可見於Pre-Bird 專輯裡的 "Take the A Train",East Coasting 專輯裡的" Memories Of You",以及這張現場裡第二軌的慢曲 (ballad) "I Can't Get Started"。John Handy 的 alto sax 的情緒掌握,功不可沒,Mingus中段的bass solo 韻律變化的轉折與豐厚,更是扣人心弦。後半段,兩者的交織對話,我們看到主導的還是Mingus,緊緊揪住 groove 的動線。

音樂評論家 Larry Gushee ,曾將Mingus音樂中的感染力形容為:「某種魂遊象外般的投入與亢奮」 ("a kind of trance-like enthusiasm and excitement")。個人覺得這是所有最高境界的爵士樂中,都含有的特質。

Duke Ellington, Mingus, Mal Waldron, Monk ,都是能充分掌握這種魔法,並灌入個人咒語和印記的煉金師。

2008年10月16日 星期四

La Bohème,青春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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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太知道該如何來寫這部歌劇。它出現在人生中不同階段,對我說了不同的話。

記得大學時,曾把Pavarotti/Freni/Karajan的卡帶聽壞。記得Callas 的Mimi,讓人驚訝少女在每一幕的轉變。記得在芝加哥 Lyric Opera 第一次看到全本歌劇時,visceral 實感五內多重感官興奮,特別是Latin Quarter的耶誕豪華場景,以及劇裡夜裡的雪景。方走出劇院後,一樣連貫的真實。開車回程時,襯著雪霽夜色的,就是這個從CD 隨身聽唱出的 1951 年Tebaldi mono 版。

La Bohème的諸多錄音詮釋各有擁護者。Karajan 的Decca版,應是本地樂迷最熟的安全選擇。另外還有有血有肉的 Callas/Serafin版,直接受教於作曲家的 de los Angelos/Bijorling/Beecham版,一直到最近夫妻檔的Alagna/Gheorghiu/Chailly 版,唱片情侶檔的Villazon/Netrebko/de Billy 版等。

我自己的私房菜就屬這一版了。Tebbaldi 雖在八年後,又留下一套stereo的錄音,但此處 Erede明快鮮明的伴奏,較為真誠。等頭身的Rudolfo (活生溫暖的Prandelli, 相對於stereo版中Bergonzi 的貴氣) ,Tebaldi 咪咪純淨的音色,不過度雕琢樂句的戲劇感,相當可親地,對我說著屬於青春的種種:青澀、無懼、痛楚、狂喜。

你/妳的青春的見證,又是什麼?

2008年10月14日 星期二

Venezia 的俄國鋼琴家Chopin 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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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用俄國音源的Venezia 系列的Chopin 3cd 即將發行。協奏部分皆為現場錄音,包括Gilels 的剛協一號(Kodrashin/Moscow Philharmonic, 1962),Richter的剛協二號 (Svetlanov/USSR State Symphony Orchestra, 1966),Postnikova 的Andante spianato et grande polonaise brillante (Rozhdestvensky/USSR Ministry of Culture Symphony Orchestra, 1990)。

這一套最引起我興趣的,倒不是上面的大牌,而是下列兩組獨奏曲:Zhukov 1983年的24 首 Preludes,和 Ashkenazy 早年Melodia 的首度Etudes錄音(1959, 1960, mono),後者我收了韓國版,以Ashkenazy 這個充滿能量和 abandon的精湛演出。此時期 Ashkenazy 整體感的清新,氣勢與韻味明顯勝過Pollini的DG名演,讓我特想再收這個俄國版,做個比較。

2008年10月12日 星期日

子夜的 Magnifi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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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裡,不斷聽著Bach的 Magnificat (聖母讚主曲)裡頭,為tenor與alto二重奏。從偏法國派的比利時指揮 Herreweghe古樂版(HM),推回兩個德派舊樣式:Rilling 的 Bach-Collegium Stuttgart (Sony/BMG),與 Rotzsch 的Neues Bachisches Collegium Musicum (Berlin Classics)。

這段音樂,應該是Bach 最timeless、跳脫巴洛克框架的幽歎之曲之一。我老是覺得,此處文字上的意義(Et misericordia ejus a progenie/ in progenies timentibus eum, 「代代畏祂的人, 可得祂恩惠」),框不住音樂本身的幅射出來的繁複情緒感染力。由低音部的下行半音,帶出頗現代 angst 的律動,弦樂與長笛的交互詠歎,交織上 alto 與 tenor 兩個聲部,注照成黯淡深沉的聲響宇宙。

我覺得Herreweghe的管弦樂伴奏過於輝煌明亮,一大強處,是其中的合唱水準極高,alto是由知名法國假聲男高音Gérard Lesne來唱,與 tenor 兩者陰陽對立又和合的詭異交錯,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not of this world)。

2008年10月11日 星期六

BBC Phil 馬勒第九:Sanderling的藝術 (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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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近兩個禮拜的巴洛克,手上突然握到這一張Mahler,還真有那麼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Kurt Sanderling 所留下的馬勒第九,至少共有四次:與子弟兵BSO的最早(1979年)。第二是1982年為Manchester廣播放送錄製的BBC愛樂版,再來是1987年與剛剛來台的NDR Symphony Orchestra (En Larmes廠, 廢盤),最後是1992年 Philharmonia Orchestra (Erato)。

先談音質的部份,BBS Legends的音源品質通常是參差不齊。結果是,除了在我的系統上高低兩端不盡完美之外,這個1982年版算是相當優秀不加料的轉錄(由著名的Tony Faulker抓刀)。

音樂部份,幾點獨特之處在於:第一,前後呼應的必然性(inevitability)。在難搞的第一樂章中,有著大大小小的高潮點,有些指揮特別會強調刺激的爆點,相對於此,Sanderling 所掌握的是全體的行進感與邏輯,高低起伏還是充滿張力,卻絕不破壞曲子的平衡。

第二是,與其他指揮相當不同比重的 focus,其他一些指揮常在前頭就將力氣用盡,情緒爆衝,Sanderling 將重心,往後移到第三與第四樂章。以弦樂為中心的 finale,自然是他的重頭好戲。從頭到尾,綿延不斷的是一股dignified 的正氣。如果這是一種「告別」(farewell),Sanderling 決不感傷,而是讓日久自見人心,讓時間抉擇。Sanderling 的第二樂章 Landler 舞曲,並不是怪誕的死神之舞;Rondo-Burleske 一波波的連動攻勢,細膩的漸強漸快之加溫加速,landscape的轉移,才是他鋪陳準備給「告別」樂章之前的壯美序奏。

Philharmonia 的版,我只有一度聽過,更極致發揮了他的壓抑美學。這個1982 年 BBC Phil 馬勒第九,介於BSO錄音室的工整冷靜,與愛樂版的高壓氛圍之間,屬於Sanderling 此曲中,走中路之「自然與即興」的詮釋。

我聽過的三個 Sanderling 馬勒第九,雖詮釋音色上都有出入,都帶給我清明剛正、恢宏格局的感動。

2008年10月5日 星期日

從Telemann 組曲看巴洛克後期德派的混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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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德奧」一派,在CPE Bach 與海頓建立的古典時期奏鳴曲式邏輯確立之前,有著極為不同的面貌。由Biber 與Telemann,甚至Bach 的一些作品(某些組曲, 器樂曲, 與世俗Cantatas)來看,當今刻板印象中,不苟言笑的、嚴謹肅穆的德派,在巴洛克後期其實不算是主流。

Jahann Joachim Quantz (1697-1773) 說到此時期德派的特長在於:「我們用正確的判斷懂得如何擇不同 民族的音樂品味之時, 這是來自一種混雜品味(mixed taste),可稱之為德國的品味(the German taste):不單只因為德國人最先發現它,更因為它在許久之前就被引進徳國的不同地區,而至今依舊風行。」

更進一步說,泛德派的音樂在Beethoven與德奧古典及浪漫派強權稱霸之前,遵循Quantz 所謂的不純粹的混雜品味(mixed taste),並且努力向其他傳統,尤其是法國與義大利這兩支巴洛克大傳統取經的。(這點上, Sony 的 60cd 大套裝的中文解說,想當然爾地以當代的德奧中心觀出發,搞了個小烏龍)。

Biber 的詼諧奇幻風曲子先不提,今天的主角是Telemann爲弦樂與 recorder寫的a minor 組曲,也是我除了Bach, Vivaldi, Handel之外,第一次強記的巴洛克體驗。

巴洛克晚期德派,處於「追法趕義拼歐洲」的階段,可見於Telemann這首組曲法義混血、甚至「周遊列國」的主軸。其"序曲"寫法,停留在法式Lully 的緩慢附點音型開頭,加上fugue般的快速追逐樂段法。到了 Air a l'Italien 的部分,兼取吸納義大利式的詠嘆調風格。在深情款款的歌詠不久後,又逆轉加上 rejouissance 這段滑稽諷刺的樂章。

更有趣的是,對波蘭音樂頗為鍾情的Telemann,在曲子結尾部分,還挪用了波蘭舞曲Polonaise (這不是他第一次或最後一次) 。此時的德國巴洛克,並不急於建立自己「獨家本位」的特色,反而想以某種「泛歐洲觀點」,開放接受各派之長。

這是弱者的智慧。與其把外國強者的多元影響視為洪水猛獸,不如策略性地(strategically) 去活用配調,這是Telemann的曼妙recorder 與樂團的所展現的萬花筒變化裏,亦莊亦諧中,所蘊含的世界主義(cosmopolitanism)。

這時的德國巴洛克,與後來德奧較為嚴謹的古典主義邏輯,對照出相當不同的美學理念與開放視野。

另個有趣的小註腳, 與Schumann一樣, Telemann 也是在 Leipzig 大學唸書時, 棄法律就音樂, 找到了他一生的true calling。

Tito Puente 與 Fania 唱片的騷莎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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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ia 唱片可說是拉丁音樂的大廠,專攻台灣以電音為主流的舞池裡較少聽聞的「騷莎」(Salsa) 之聲。旗下都是拉丁音樂的先鋒及開創者:Celia Cruz, Ruben Blades,Willie Colón , Eddie Palmieri, Ray Barretto, 還有 Tito Puente。

Salsa 為拉丁爵士樂與古巴傳統音樂混血的新變種之一,以節奏變化繁複的打擊樂組(conga 鼓只是其中一種),有時疊架上高銅管八度的flute家族樂器,讓潑辣的銅管組更顯得剛猛刺激。在國外,去過幾場concerts與地下舞池的經驗顯示,socializing 適合不過。以原始樂器為主的Salsa 樂現場的感染力,驚人地 unstoppable。

有幸曾參加Tito Puente 這位鼓王,於過世前不久帶領自家樂團的現場演出,完全看不出已經是75歲的高齡。老人家一身雪白,坐鎮橫在舞台最前方,七八公尺長的打擊樂組,精確又拳拳到肉捶在心頭的放蕩鼓點,是現場熱力的battery主要來源。或許台下的他只是平凡的一位長者,音樂家好像一上場,就有「人來瘋」的本事。本是古典音樂殿堂的「神聖」音樂廳,霎時間變成混亂搞 high 的諾大眾人舞池。

Tito Puente 的錄音分布各大小廠,Fania的錄音對一般的粉絲較為冷門。其中翻成CD的,約有10張,甚至包括早期78轉黑膠的轉錄精選,值得對此類音樂的歷史有興趣的樂迷參考。

下面繼續想寫的紀事,有兩則有關巴洛克音樂:一為「從Telemann 組曲看巴洛克晚期德派的原貌」,二為「八國不聯軍: Koopman, Rifkin,巴哈演繹OVPP的爭議」。

2008年10月4日 星期六

Involuntary memory

一個人在吉野家吃飯,抬頭看見 teenager 小情侶挨在一起共用一道套餐,外在世界彷彿蒸發消失在他們面前。

瞬時,多年前的記憶兀然湧現。那是第一次與家人的 immediate circle 脫殼蛻去,另個獨立的光圈成形的時刻。

一個夏日午後,我和一個女生各自對家人胡亂編了理由,遠離過於熟識的城市,搭車到山上去。上到山間,景緻如何,已經全忘了。鮮明的記憶,反而是上山的路程中,公車上落落幾位長者,炙熱的午後陽光擋住前頭的視線。女子在搖搖晃晃的巔岥中,靠在我肩頭睡去。

她假寐中的微笑,與從窗外不斷撲進來的涼風,是十多歲時期裡,幾次秘密旅行的遺留 involuntary memory。只能因某些事件的擦撞,才如前世記憶般地閃過腦際。

Affection 上的轉移及獨立,原來是這麼回事。

2008年10月2日 星期四

Affektenlehre 與巴洛克美學

古樂運動給我的一大啟示是,以現代的美學、品味、演奏樣式貫印的"耳朵"為標準,來聽幾百年前的東西,可能造成的失真與扭曲。

Affektenlehre,是一個重要的後期巴洛克音樂美學概念。這個字可翻成「情緒的定律」,意指在樂曲的單一樂段裡,最好專注於特定的、和諧的、具體化的 (reified) 情緒。想貪心地加太多情緒或其鋪陳,恐會破壞曲子的平衡,造成美感經驗上的混亂與失序。如何調配組織適量的樂念,以求帶引出特定的情緒與表現,便是當時作曲家的首要目標。

於是,我們被古典奏鳴曲式的第一第二主題,快慢快的戲劇對立原則,以及更為情緒化的浪漫主義所「洗過腦」的耳朵,就難以接受巴洛克音樂的「單調」了,也無法欣賞單純的非戲劇修辭性結構。

美學所追求的理想,所帶來的差異,形成不同目的與特質的作品。若帶著「今是昨非」的"進化觀點"的有色眼鏡,巴洛克只屬於一個「大業完成」前的過程。如能回觀,將 Affektenlehre 當作另成一家言的典範 (another paradigm),巴洛克音樂可以有自己的藝術理想的追求與味道。

2008年10月1日 星期三

我看Gramophone雜誌

雖然最近幾乎不買, 斷斷續續看Gramophone 雜誌近二十年的讀者的我, 想表達一下個人的淺見。個人還是覺得, 一年一次Gramophone的「年度大獎」, 與當期雜誌的各專欄與內容, 必須稍作切割了解。我無意去擁護這本英國口音稍重的雜誌, 只想還原一些音樂面向的全貌。

「年度大獎」的部分, 自然很難脫離商業機制與英國觀點的侷限, 有時連參考價值都說不上。但所謂的「英國觀點」, 個人認為若單單以「宣揚國威」的愛國主義來看, 可能過度簡化一些核心的問題。因地緣之便, 英國的樂評與聽眾, 自然有最多機會去親炙本地音樂家與作曲家的機會, 也較能深入體會演繹或音樂口味上的地方特色(local color) 及其淵源。就像我們對台灣的職業演奏家與指揮, 也會因為接觸了解他們的approaches, 而多些支持, 這並不表示我們單單是因為愛國或狹隘的「敝帚自珍」, 而去喜歡呂紹嘉或傅聰。

至於Gramophone雜誌的內容, 除了一些主流藝人/唱片的介紹之外, 事實上有它相當多元與精闢的地方。以下單就去年十二月號為例:

1) 光是廠牌的選擇, 讓人眼花撩亂: 撇開北美版每月特闢的特刊supplement (介紹北美的小廠唱片如Cedille, Crystal Record, Innova, New World等。 嘿, 美國不只有Telarc, RR, 或RCA)不談, 罕見歐陸唱片label的可怕數量有時甚至佔樂評的1/4到1/5。除了台灣少數引進但品項不齊的Alpha, Analekta, Fuga Libera, Hanssler, Darbringhaus und Grimm, 還有一大票聽都沒聽過的廠牌新錄音, 例如Accent (La Petite Bande的Bach SACD兩套), Piano 21(專出Cyprien Katsaris的錄音), Carus (Stuttgart 巴洛克室內樂團的Bach b minor mass), Dux (Symanowski的鋼琴與雙鋼琴曲), Dacapo(丹麥廠的Nielsen管絃樂sacd)...不勝枚舉。

單以介紹這些在國內(甚至日本)根本見不到的唱片一事, 尤其是古樂, 聲樂, 與當代音樂, 就是功德一件。以variety 與diversity來看, 我所知道的其他古典雜誌皆望塵莫及。五十位以上, 專業分工的樂評陣容, 也比某些雜誌少數幾位樂評壟斷的唱片評論來的百家爭鳴, 有意思多了。

2)某些專欄的深入與多元性: "Soundbites"裏介紹了Wagner送給Cosima的聖誕禮物Siegfried Idyll的始末; "The Gramophone Debate" 試著重新定位指揮Solti, "Reputation" 裏介紹了Verdi欽點的奧泰羅男高音Tamagno與此歌劇的考據。'Musical Journeys' 則大大批評修理了英國導演/莎劇演員Kenneth Branagh的歌劇電影「魔笛」(不見得一味偏袒自家人)。

3)DVD與音樂書籍類的評論: 此期評論Ivory Classics發行, 介紹Earl Wild生平, 長達六小時的雙dvd; Henze的歌劇「孤寂大道 」, 愛爾蘭男高音McCormack的藝術(4cd+1 DVD)。書籍方面, 有Grieg 歌曲藝術, Xaver Scharwenka的音樂傳記等。

Gramophone Awards? 無須太認真, 就把它當作活絡古典音樂商業機制的一場年度大拜拜吧!

A Tale of Two CDs

嘗試一下新作法,看看把不同要素的唱片,圈在一起聽,會發生什麼事。 最近要不是淡白戲細 的Weiss,就是被浪頭剷過的Bryars 鋼琴協奏曲,或是 Khachaturian 小提琴協奏曲包藏花心的蠻橫潑辣,很極端。 不是連續的好幾個晚上,Weiss 的魯特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