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資料東西堆滿倒歪,我必須趴在低咖啡桌前工作。頭在喇叭之間近場聆聽,離喇叭不到一公尺。
Medtner 的老俄鋼琴懷舊風,詩意散逸,其實,充滿不少我不喜歡的贅詞、多餘的情緒,求與愁。
近場之後,鼻尖幾乎貼得到鋼琴拋亮冰冷的前板。我聽到多點鋼琴本身的物質存在(或是說,耳翼被琴音包圍灌滿),Medtner 那些多情贅詞,消退不見。
龐滿之聲與無聲間,空無與留白,變得可觸而巨大。Demidenko 的呼吸遣詞,低調中的流動明晰,更為彰顯。陪伴音樂,非常新奇的關係或 engagement,無意間油生。
( 在英國,point-making 等同於「(過度)有個性」,是代表虛華不實、浮誇耀炫之類的負面詞。非典型的俄國鋼琴家 Demidenko 歸化英國,不只是國籍上,也在演奏風格與美學觀上。不管是Chopin 或 Medtner,始終含著流動的一股氣韻,僅「如實以告」。英國的樂評,若更深來看,並非愛國主義,而是打心眼底深好這種調調,僅守住最核心,透明如實的素樸正直。)
( 來自英國的 ATLAS 線材,點到為止,堅傲,不爭奇鬥艷,也完全符合此般「無諱無色」的美學。)
現在眼前的音響應該沒有虧欠我太多,與其汲汲焦慮著調整硬體之聲,我應該多調整實驗「自己的聽法」。
2013年10月12日 星期六
訂閱:
張貼留言 (Atom)
A Tale of Two CDs
嘗試一下新作法,看看把不同要素的唱片,圈在一起聽,會發生什麼事。 最近要不是淡白戲細 的Weiss,就是被浪頭剷過的Bryars 鋼琴協奏曲,或是 Khachaturian 小提琴協奏曲包藏花心的蠻橫潑辣,很極端。 不是連續的好幾個晚上,Weiss 的魯特琴,治...
-
8月20日,Wes Phillips在Stereophile 的網站,寫了一篇關於"華納「放棄」古典部門"的好文,再度為「哀悼古典樂之垂死」這個話題,打開了Pandora's box。 該文主要論點如下: 國外華納古典(包括Erato, T...
-
在Dresden聖母院聽音樂會,不禁想起齊物論中的一段話:「凡物無成與毀,復通為一,惟達者知通為一,為是不用而寓諸庸。」 Dresden 聖母院的聲音不能說不美,卻存在著兩大問題...
-
星期天的夜晚,常是特別感性的時刻。一個禮拜中所藏納的汙垢雜念,在此時緩緩沉澱。動筆寫老早決定要寫的咖啡館紀事,可能是對的時機。 今年仲夏午後,在一個日本小鎮,爲了躲一場突如其來的雨,我必須在右手邊品質較穩定的Starbucks,和左手邊一家其貌不揚的local 小咖啡店之間...
咖啡豆收到了嗎?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