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曰:「沒有音樂,人生是一種錯誤。」 我曰:「超離了人生,音樂是一種錯誤。」
今天又聽Sofronitsky的蕭邦Preludes,像是白描,又雲淡風清。
我深刻知道,音樂無法解決人生真實的命題,頂多只是soundtrack of our life。在我們以肉身為泥般脆弱時,音樂頂多只是ㄧ片「原聲帶」,兀自強硬的存在。
Klemperer 的mono「英雄」,Bohm的現場德勒斯登「偉大」,只能若即若離地依附著人的軌跡。他們激起了心中的波浪,之後,終需回歸平靜。
2007年1月29日 星期一
2007年1月19日 星期五
比緩板更慢:Sokolov 的蕭邦前奏曲
「一整張cd,只收24首蕭邦前奏曲,卻要價500大洋?」 把這張片子拿在手上時,一時不禁有被當凱子的感覺。一瞄看到總時間,竟然長達60 分鐘,便燃起了興致。這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慢的絕對」的蕭邦前奏曲吧。
在這個清明理性時代,「慢」好像成了老大師的奢侈特權。極致的始作俑者,便是Richter,把heavenly length的舒伯特奏鳴曲,拉到幾近崩解的極致。
這位邊緣性格極強的俄國鋼琴家,讓人想起之前沉溺典範的顧爾德,亦不由得想起他同鄉的導演Tarkovsky 時間雕刻,讓時間靜止的藝術。這樣的approach,考驗人的耐心,尤其在古樂運動反映一種athletic living pace的新時代典範時,成為難得的「不溫吞的溫柔」。
並不代表所有的曲子都慢,像第十四首前奏曲,就有cascade般的層層險鋒;十六號狂暴的急板,就有捲起千堆雪的風雲變色。
慢是容易的。要慢的有精緻的設計,有無窮的餘韻,就要看藝術的博大精深了。
在這個清明理性時代,「慢」好像成了老大師的奢侈特權。極致的始作俑者,便是Richter,把heavenly length的舒伯特奏鳴曲,拉到幾近崩解的極致。
這位邊緣性格極強的俄國鋼琴家,讓人想起之前沉溺典範的顧爾德,亦不由得想起他同鄉的導演Tarkovsky 時間雕刻,讓時間靜止的藝術。這樣的approach,考驗人的耐心,尤其在古樂運動反映一種athletic living pace的新時代典範時,成為難得的「不溫吞的溫柔」。
並不代表所有的曲子都慢,像第十四首前奏曲,就有cascade般的層層險鋒;十六號狂暴的急板,就有捲起千堆雪的風雲變色。
慢是容易的。要慢的有精緻的設計,有無窮的餘韻,就要看藝術的博大精深了。
2007年1月11日 星期四
圓盤唱碟依存症
你家的圓形飛碟是否已無處可藏? 你一星期至少兩天會去泡唱片行? 你三步五時就會掛在唱碟消息的網站上? 每次抱了一堆唱片回家,突然發現,你並不真正需要另一套Beethoven奏鳴曲,或是久久才會聽一次的現代曲目或大部頭歌劇?
恭喜你,你已經是無可救藥的圓盤唱碟依存症患者了。這是你的福氣,也希望你得到家人的諒解。
這種癮,就像夏宇說的像拔牙一樣,「拔掉了還疼一種空洞的疼」。拔了很痛,不拔又隱隱作痛....
2007年1月8日 星期一
南柯一夢
作了這個夢。夢裏經過一陣漫遊,到了一個不知名地方的二手唱片行,裡面有Richter彈的Rachmaninov第三、Brahms第一,還有Du Pre 的巴哈無伴奏全集,Gilels的Beethoven第三十二號奏鳴曲。
各位愛樂的朋友,你/妳作過怎樣的南柯一夢呢?
2007年1月2日 星期二
「交響情人夢」與古典發燒指數
你的古典發燒指數有多高? 去找一下這部剛下檔的日劇「交響情人夢」,看看你能認出多少引用的古典樂片段。
片頭曲以Beethoven第七交響曲第一樂章開頭,片尾以Gershwin 的藍色狂想曲結束的這部戲,每一集都放了數十個古典樂的小片段,如芬蘭頌、Mozart 鋼琴二重奏、oboe協奏曲、Brahms第一號交響曲、甚至馬勒千人交響曲等。配樂是服部隆之所一手包辦的,其剪接與情節的配合十分巧妙,比起上次提過的「不能結婚的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很適合資深樂迷自己來作臨堂小考(pop quiz)。
先聲明一下,這部日劇的劇情就像它原著的漫畫一樣,天馬行空兼搞笑。喜歡的話可以上來聊聊,不喜歡的話不要回來罵我。
2007年1月1日 星期一
2007新年期待第一彈
這是今年我最期望的一張績優股, Chailly 指揮萊比錫部商大廈樂團的Schumann no. 2 &4, 而且是馬勒的改編版。
之前想聽這兩位「心神喪失」作曲家的合流, 都只有BIS 那個演繹可尋。這次有更好的指揮樂團組合總是令人欣喜。 Chailly 的秀麗氣質可能比起馬勒又更近Schumann 一點, 以及之前他的Brahms全集的成績看來, 這個battle of three giants (兩個作曲家及一名指揮家)留下許多可以想像的空間。
加上萊比錫兩百多年的特有傳統之聲以及與舒曼的淵源, 及本人對Schumann no. 2的瘋狂崇拜, 實在不想等到二月才能一探究竟啊!
之前想聽這兩位「心神喪失」作曲家的合流, 都只有BIS 那個演繹可尋。這次有更好的指揮樂團組合總是令人欣喜。 Chailly 的秀麗氣質可能比起馬勒又更近Schumann 一點, 以及之前他的Brahms全集的成績看來, 這個battle of three giants (兩個作曲家及一名指揮家)留下許多可以想像的空間。
加上萊比錫兩百多年的特有傳統之聲以及與舒曼的淵源, 及本人對Schumann no. 2的瘋狂崇拜, 實在不想等到二月才能一探究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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