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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不知算不算是好事。聞到雨的濕味變化後,不久便飄起雨來。
J.S. Bach 的平均律,我懷疑是否曾好好聽它。並非正襟危坐,對譜深慮的那種,而是讓它浸潤全身,直觀地「感受」那種。你無法去尋求這樣的moment,只能在它降臨時珍惜細品。
Kenneth Gilbert 的手法,本來是中規中矩、清晰透明的典範,大部分的時候,我會抗拒。這個下午,美國返鄉的朋友不期來訪,他們前腳走後,隨意掛上Gilbert 的第二卷,配上了不規律的雨點擊落,產生了奇異新穎的 chemistry。
尤其是現時的多聲部賦格,伴著雨聲起落,兩者競奏錚鏦的節奏,不合而謀。整個人,好像被此局吸了進去,頓時也暫時,找到了安身立命之處。
J.S. Bach 的對位,常被比喻成數學的、雄偉建築的,尤其就譜上的「實」看來。我被他所吸引的,倒是其從無到有的「虛懷若谷」。抽絲剝繭的交織音網,一條條射出的實虛線,稍縱即逝,卻令人安心。
在里爾克的詩 "To Music" 的結尾,他是這麼形容「音樂」這位陌生人的:pure, boundless, no longer habitable。我卻覺得,即使是純粹無邊際,有些音樂,比實體的空間更可居住(more dwellable than real space)。
或許,這是詩(文字)觀點與音樂觀點的差異所導致。
嚴格說來並沒有特別要留甚麼言。
回覆刪除我覺得這篇文章很好,很真。
另外就是,的確就這樣隨意聽音樂是很愜意的,不要多想甚麼了。可是你approach太強,三不五時是個障,所以有這樣的機會有這樣的文章,實在是美事一樁。
感謝你,捧遊。
回覆刪除熟慮多想,真是我的問題,限制了行文自由,反倒路走窄了,也是許多文無法定稿的原因。
深思與隨意之間,我晃來晃去。這是慣性。
是啊,各方面壓力過大,目前有些鑽牛角尖了。放開心,會好一些。
羨慕你快能暫獲自由。快樂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