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rose Schimidt 的Fantasie op. 17,腳步躊躇,時時交錯在留白與深思熟慮之間。我想,這是第一次聽時,受到很大挑戰之原因,尤其當你滿腦子是流暢無比的Ashkenazy 或是Argerich。
我不覺得這手法是 rubato 的濫用,或製造浪漫表情的工具。拉長放慢的部份,或是急速飆起的部份,都屬於她的整體結構,屬於幻想(而非奏鳴曲式)中之畸零的有序,自燃自發。
急與緩,緊與鬆,不是為了戲劇性服務的疊合,而是在放大鏡下,睜大眼看受刺激的思維如何起落。
自由剛成型,還帶著豐厚的濃稠度。可惜,這樣的藝術,很容易被等同於其他一些粗糙的、還找不到方向的詮釋。
聽她的最後樂章,真有隔牆偷聽陌生人的告白與心事的感覺。並非藕斷絲連,百纏千結的,而是自有條理、給你多拳重擊的靜語。
What do you expect? This ought to be a drawn-out, argumentative fant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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