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6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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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ising:在台灣,是不可能的。在空蕩無壓的公路上飛快的場景,駕駛座上以頭為中心,半徑15公分的球體內,灌滿 Steely Dan 的音樂。鬆,馳,不就這回事。

Poise:到過 Copenhagen,時間趕不及到 Frederiksborg Castle 聽音樂會。今天小補償了回來,一張BIS復修城堡內四百年前的 Esaias Compenius 中型古風琴,從文藝復興到早期巴洛克的音樂。那種從撥弦 lute 到敲擊 keyboard 語調轉換,老機械式風琴行進笨拙的、難移動感,讓人想睡,又心神安寧。

Ease:D. Scarlatti 沒作過 viola d'amore 的曲子,有人將他鍵盤樂裏,較可以分離出旋律部與低音伴奏的曲子("melo-bass" sonatas),改編成 viola d'amore 的奏鳴曲。18 世紀,共弦古怪雜響的摩爾音色,透過創意配置,讓它高歌,添色,平和。沒必要排拒「改編」,看你能玩出什麼局來。

Beast:人,不要去否認壓抑動物性。文明的規矩疆域,往往是獸性本能開發衝激出來的。獸性,尤其在複數或集體的狀態,有自我約設的特質。不用過度擔心框住。

Asymmetry:Nielsen 的風琴曲,充分反映出作曲家「分裂人格臉色,各說各話」的長才。可以像一曲 Commotio 般大宇宙,也可以單純像小草叢,比單旋律更簡約異色的 preludes 29 幅。這跟 Brahms 可以產出交響曲、匈牙利舞曲、到搖籃曲有所不同。大小深淺雅俗,Brahms 都是同一副嘴臉。

Cadre/Cadrage:這個高達招惹出的概念,值得深思。你解、貼、割了什麼,將這些要素色塊(不是形式主義的,更包括社會、政治介質)放在哪一張空白螢幕裏。電影的「文作」(composition) 一大學問,就在於鑲框、捲軸開展、移動瞬時的連動管理。

Harmony:不「為和諧而和諧」,才能漸進達成衝撞後,暫態生動,沒完全 settled 的和諧。沒有生機,便無和諧。

3 則留言:

  1. 寫了前三段,才發現有此偶然,狗尾續貂。不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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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幽默,也不一定是要博得歡笑,Shostakovich一生不苟言笑,他的作品雖有看似的歡笑,其實都是苦笑。基本上,老蕭的作品都是嚴肅的。
    不過,嚴肅的盡頭,也需要幽默來調和一下,所以DSCH在他的作品中玩耍,也不足為奇。
    對我來說,Mingus兄的文章,是絕對的嚴肅,只不過襯底的,是多樣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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