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文青的時期,特別喜歡長的、慢的音樂,Yes 般一曲輕易飆個十幾分鐘的 progressive rock,浪漫主義後的慢板。越長越慢,越覺得是「精神的」,有存在感的。
慢板的魅力在哪裡?對一些人,一些時候,或許是悠閒,放鬆,不花力氣的聽,或是提供一個靜下來的思考空間。
寒冷的夜晚,聽到波希米亞巴洛克作曲家 Brixi 的 F major 管風琴協奏曲慢板,我感到一種時間停滯,失去存在的永恆感。
此般的存在感,在極上的慢板中可聽到。Beethoven 弦樂四重奏op. 132 的遺書,CPE Bach 的鍵盤奏鳴曲多數的「出神」中間樂章,Schumann的 Warum,Muddy Water、Mahalia Jackson 的哼和或氣盡之處。
快急如風火的音樂中,難道就不可能有這樣的感受嗎?倒也未必。在舞廳中電子樂的隨之起舞的癡狂,Bocherini 的Fandango 裏,Sufi 教派的迴旋樂舞中,非洲 balafon 木琴的來回轉折與通透圓融,印度sarod 琴的急奏中,都可能有「失速 = 慢動作般的永恆」的感覺。
不管是急速、「比慢更慢」、抑或中板 (Django 的 Blues),當永恆感近身的時刻,人與意識、聽者與音樂、不同樂器間、我與他,此與彼的界線消失了。場域中所有的體,同時一體: "being-with"。
你聽到了,也沒聽到。是哪種哪裡誰出的聲音,有關,也無關。在即逝的寶貴瞬間裏,你暫被拋脫出時空,活著,與永恆同在。
(注意到 Django 受傷扭曲的左手尾二指嗎?那本該是上個故事的後續,另個故事的開端.....)
金鋼狼說他在135bpm下進入冥想狀態。
回覆刪除哪時有空回台南一聚?
Arwen 兄:
回覆刪除本來是這週末要去找你的。
只是家裏小子連續發燒好幾天,身體軟咯咯,今天才好些。
正事也因此擱著。
再打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