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6日 星期日
Barbirolli 的馬勒第一
出差回來,時差調了許久,對時空的感覺還是極度混亂與片斷。人,不只是肉體,連靈魂都是脆弱的臭皮囊。
原本想介紹這次旅行的收穫,及心境上的轉變,只是一言難盡。留日後再敘。
一年新的開始的新鮮感與「生之喜悅」(joie de vivre),何處可尋? 個人的答案,就在這張1957年Halle的Barbirolli 馬勒第一。對 Barbirolli的馬勒,一直有「異端」之味,時好時壞,而且也沒有真正的傳人。溫暖、春風怡人、表現力框架稍小,旋律線交錯爬梳的歌唱性。首樂章結束前的彈性加速收尾,是十分適合我這杯茶的Mahler 詮釋。
從頭到尾弦樂組的血肉實存感,第三樂章的淡淡的哀愁與懷舊氣質,最後樂章的暢快凌厲,對人生的回首一瞥(last glance)中的不捨與熱切 。曲終人不散的感覺,與他的柏林第九,共同畫成一個動容的圓(come to a full cir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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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異端」一詞,還真用的傳神。他所帶出來的馬勒音樂,對我來說幾乎全屬於馬勒形而上的那部份,而少掉了對山水的描繪,那種大自然呈現在眼前的真實感。不過,若用耳機聆聽這種詮釋方式,甚至可能會聽見指揮呻吟、嘶吼聲的唱片,應該很過癮吧!?
回覆刪除Lapi 兄比我說的清楚多了。
回覆刪除再補充一下, Barbirolli 的馬勒第一不是數位照片, 而是形體描繪欠缺, 「大而化之」的山水畫。
與其給聽者一方landscape, 他給的是人面對landscape, in mind's eyes, 所喚起的種種情緒與心境。
而且, 這些情緒與心境與Bernstein以降的expressionism 式的膨脹激情, 或Karajan 的唯美抽離相較, 是奇特的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