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Bach 到 Ligeti: 以Passacaglia 為原點

展技的巴哈，由音樂社會學的去神聖化與小室化來看，鍵盤樂器與提琴類的獨奏曲是多數壟斷的。你可能有一拖拉庫的米爾斯坦、卡薩爾斯、 顧爾德等獨奏曲，卻沒幾張巴哈管風琴吧。像管風琴這樣的恐龍巨獸，無法進駐風雅的中產階級家中，註定要隨著教會霸權的消長與變形一起走進歷史。

前晚挑了Alain的巴哈管風琴CD，聽到 Passacaglia& Fugue (BWV582)一曲，突然領悟到，這宛如江河彙流的展技，其規模與狂飆精神，都再再超越了他為其他樂器寫的獨奏曲。這是小家小室的現在，容不下的巴哈。

進一步思索，我想起了Boulez 現場指揮過的 Ligeti 的 Chamber Symphony。所有樂器如溶化的光一般，被揉捏成size 不等、色彩繽紛的音色花束。

這樣色束的源頭，原來就在「單一黑白」的巴哈 Passacaglia 裡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