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遠征的寬闊道路上,我曾經路過繞到 Corbin, Kentucky,炸雞山德斯爺爺的起點:Sanders Cafe 博物館。當我大啃手上的炸雞 drumstick 時,腦海裡的心象滿是Bill Monroe 的快速撥弦,和山野炊煙間的「喲得雷一低」。
經歷過 RCA Victor 的四零年代、Columbia的五零年代,Bill Monroe 像同鄉的炸雞爺爺一樣,在聲音廚房裡不斷研發bluegrass 口味的可能性。一下加入調製現在已視為草根樂必要配方的 banjo 與 mandolin,一下實驗融合較為 urban 味的手風琴。但要直到貓王翻唱他的"Blue Moon of Kentucky",美國才稍稍注意到搖滾與新鄉村正夯的具光燈之外的這位肯德基先生(當時才43 歲)。
我們可聽見的,不但是1950s 與 1960s 年間,Monroe 個人的風格轉變,還有他個人所安排 speech 與音樂串場當中,如何表現 bluegrass 的三個社會原聲帶面向:批判不義現狀的憤怒,人與現世流轉的形上形下關係(宗教的入世性格),以及內省憂鬱的田園詩。與 Flatt and Scruggs, the Stanley Brothers, Jim and Jesse 等人(在美國時收藏了一些),在風起雲湧的政治60年代,成為運動學生在一般制式封閉的鄉村音樂之外,找到的一股民謠復興烏托邦清流。
好想奔去星垂平野闊、沒有盡頭的 highway 上,開車狂飆,追逐滿天星星的黑幕。
Don'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m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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