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18日 星期五

不強說愁賦新詞:Young Brendel














許多樂迷有種中壯年或「晚期風格」的 fetish,因此他們對藝術家的早期生涯與藝術成就,要不興趣缺缺,要不只當作是某種「偉大的雛型」。

在台灣,喜歡Brendel 的人不會太少,但也不算多。只是,多數人好像覺得,他的青年時期還不成氣候,只是為了日後的成熟的思考與精練鋪路罷了。像我一樣偏愛他早期錄音與風格的怪咖,不知會有幾隻?

如果來個blind test,你可能猜不出這套"Young Brendel: Vox Years" 錄音,竟是他這位「刻板老學究」彈的。即便在年輕時期, Brendel 還是以端正 Apollonian approach 為基調,只是他在這時期(50年代末--60年代中期), 幾近完全「無為而治」的一氣呵成的自然主義,與他晚期奮力精工雕刻出曲子的微義與細部的精神,幾乎是在同一軌道上的兩極。

拿海頓與Mozart 27號協奏曲來說,只看年輕的他與樂團自由且不強壓的intellectual 對話,即可看出這難得的輕盈,lightness 相對於emphaticness。更可貴的是,這時的Brendel 還未向全然的理智一方傾斜,保留了音色本身的雅致與高貴。其中的一些highlights包括了:去了沙龍味的Liszt,帶著現代主義冷血的Prokofiev 第五號協奏曲,或是不強調grotesque或 virtuosity for its own sake 的 Petrouchka。 初聽時,以其他的演奏風格擅自判斷,可能略嫌單調。但久久相處後,他所帶我們走過的 mindscape,即下映顯出曲子的內在結構與實存之美。

很多不同的層次會漸漸浮現,只要你不先入為主,急著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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