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貝流士與馬勒,在交響曲的暈黃黃昏裏,站在兩個極端之地。
西貝流士,以短動機像是神經塊面勾結,外延成一望無際的外在風景,這一點上是「比貝多芬還貝多芬」的。貝多芬是「一男人之島」 的內鎖心靈。內鎖心靈推到極致,即是馬勒的都會焦慮,不假他外的自我世界了。這麼說,並無貶抑馬勒之意。
現在最喜歡的 Sibelius,是他陽光大地之力的三號。現在最喜歡的版本,是 Kamu 與 Jasons 兩版,前者口音道地,後者能量竄動。
從貝多芬與馬勒的受傷心靈,到西貝流士的千湖高林,下一步往太空發展,罕無人跡之恆夜的話,就是 Kaija Saariaho 非交響曲式的宇宙了。1984年,配上磁帶小提琴與噪音與的 Verblendungen (盲目),沒有民謠,更沒有大地之歌的人謠,五 p 與五 f 間的離流:星群。
以電影開頭來比擬,"Verblendungen"這個作品,不是 Fellini 《8 又二分之一》的「人擠人」之夢,或是法國導演 Tati "Playtime" 的都會塊狀matrix,而是敕使河原宏無人風景的砂丘。
人盲,看不見人蹤的同時,發現自己也不在了。
僅存的是宇宙之眼的視野:閃、現的畫面。
我喜歡第一與第五,也許是受宮崎駿卡通的影響
回覆刪除ㄟ,阿聞兄,我可能宮崎駿看不夠多。
回覆刪除是在哪部片使用了Sibelius 呢?
Kamu/Helsinki 版一號,是我離開Karajan、Barbirolli等樣式,一頭栽入北歐風 Sibelius 世界的源頭。這是有革命情感的一首交響曲。